A nerd, not a fan.
(一块读书笔记自留地)

Intro-[jayroy]

无言以对 唯有泪一行 啃啃你(的旧粮

young cabbage:


  • 不成文脑洞


  • 一次别离


  • 不必官爹动手,自己来先捅自己这一刀


  • 画风深沉预警







 








*


他已经走了过来,Jason仍然坐在那儿,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没有看他。


Roy走到那把沙发椅前,站在Jason面前。Jason没有表情地盯着他的靴子。没人说话。一会儿以后,Roy抬手摘下自己的帽子,给Jason戴上。


“你能记得少抽烟吗?”他低声说,“鸟儿?”


在他特别温柔的时候他就会这么称呼Jason。


“能。”Jason短促、沉闷地说。就像忍受不了要说出这个词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Roy只好捏了捏他的一边脸颊。他的表情很不好受,Jason也一样。Jason等着得到一个罗伊伊吻,或一个罗伊伊拥抱,但是这一次没有。




*


已经过去的冬天里,他们有过许多次手忙脚乱的糟糕旅途。它们已经像那些蓝盈盈的冰一样都消融了。


所有那些睡袋,沾满斑点的脏靴子,冷得灼人的座椅跟方向盘,所有那些坐在抛锚了的车顶上时可以看到的高高在上的漆黑中的明亮星星,还有那些在天花板很高、悬着好些小小灯泡、有着雪白冰凉的蓬松被子的旅馆里醒来的早晨。这些本来看上去永远都要那样下去。


所有那些Jason不慎生病、轻微地打着哆嗦,Roy用毯子一圈圈把他裹起来,自然而然地对他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


“我可怜的病鸟儿,”他们面对面地盘腿坐着,缺了口的碟子上放着撕开的冲剂袋,一只柄上缠了纱布、沾满药粉的勺子被扔在几步之外,Jason重浊地呼吸着——在所有这样的时候, Roy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我真想把你卷起来搁到我的心里,叫你暖和暖和。”


Roy有那样的一颗从最深处汩汩地朝外涌出岩浆的心。不过你硬要砸开门爬进去的这个人的心里有什么呢,Roy?这些本来看上去永远都要那样下去。但是现在Roy无法给他一个罗伊伊吻,或一个罗伊伊抱。




 


*


有另外一个时刻。一个被Roy宝贝地折叠起来、掖在他那颗有时也会控制不住地变得皱巴巴的心脏深处的时刻。这是再也不会回来的一个时刻。


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而又蓝,又纯净的天空流动起来,只要它之下的那个Jason乐意,他就能跳进去游走。Jason仰着头等着。在这个已不复存在的时刻里,他们总是在重逢。


一个Roy,一个他自己出现在那个看起来就摇摇欲坠的阳台上。


“我的杰杰鸟,”他把手搭在低矮的栏杆上,探着身子,眼睛闪闪发亮,“我就知道你一下子就能找到我。” 一瞬间他看着简直就要容光焕发, “啊,你爱我——” 


Jason真怕他一下子掰断扶手摔下来,不过比那还要厉害,Roy抬腿开始翻越栏杆,准备往下跳,“我也爱你——接好我——”


Jason假装扭头就跑。


那里微不足道、无人问津,那里他们待在背街的那扇宽阔的窗户前,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被打扰。墙壁沉重又厚实。


Jason安安静静地吻起Roy暖和的后颈,还不断把鼻子凑到Roy冰凉的头发中去,拽住一绺,拿手指捻着它们的末梢,让它们细小地嚓嚓作响。Roy轻轻喊了他一声,他不耐烦地使劲捏了Roy的手臂一把,一声不吭地继续他的亲吻。


一个无足轻重的习惯,这样的时刻Jason很不乐意他自己之外的人说话。外面的街灯即将亮起的时候,Roy倚着床在地毯上坐着,Jason专心致志地解着Roy的衬衫纽扣。Roy看向他,手指在他脸上划拉几下,用压得很低又很轻的声音开口:“你知道——”


镜子晦暗地亮着。 Jason皱起眉,再一次不耐烦地一只手按着Roy的脑袋晃了晃,示意他安静。于是Roy不再说话,笑嘻嘻地伸手撩撩Jason额前的头发,看着他那只已经放到自己腰带上的手。 在楼上,或是在楼下,难以分辨,一扇沉重的门被某个人轻轻地带上了,听着非常遥远。




*


现在他们在这儿,仍然在一扇背街的窗子后面。只不过没有窗帘,滚烫、粗粝的白色天空正直视着他们。一辆卡车在不远处轰鸣,听起来好像它马上就能离地起飞了一样。什么都糟糕得可怕。


Jason站起来,抬手摘了那顶帽子,握在手里。他站得离Roy非常近,显得沉闷,可怕,不能靠近。没有罗伊伊吻,也没有罗伊伊抱,而且他也一如既往地同样痛恨这样的时候有任何人说话。


Roy想看着他,又不怎么敢就这样看着他。现在Roy想,可这就是他所拥有的Jason,他就是这么个样子。又暴躁,又经常变得古怪,在任何这样的时候都要命地想阻止任何人说些什么。


他硬是砸开门进去了——但是在那样一颗心里你找到什么了呢,Roy?Roy现在抬不起手来碰一碰Jason,也没有办法去看他那正冰凉凉、一眨不眨地看向自己的眼睛。


非常多的时候,早晨他睁开眼睛就能看到Jason正心不在焉、半醒不醒地用一根手指卷绕着他的头发,但是并没有看着他,而是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窗户。就是这样的冰凉凉、一眨不眨的眼睛。在那之外,总有一个灼热、粗粝的白昼在耐心地等待着他们。


现在Roy觉得这些永远都那么灼热、粗粝的东西正像手指一样慢慢从头顶把他剥开,令他无法忍受。可是他们只能结结实实地就待在这一个、而不是别的时刻里——直到Jason缓慢地从口袋里攥出来一样东西,把它缓慢地丢进Roy的衣兜里去。直到他的额头几乎紧贴着Roy的额头。最后他把手埋在Roy的口袋里停留了一会儿。但在Roy来得及握住那只手之前又抽了回来。


Roy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他熟悉的划痕。Jason的打火机。他把它紧紧攥住。


那颗心拒绝这个,拒绝那个,不愿意重新完好——在非常多个听着Jason终于疲惫、沉重地呼吸着睡着的夜晚,任何人都没有Roy更能清楚这一点。也更乐意接受这一点。


Roy依然垂着眼睛。他抬起手指,没有看Jason,慢慢拨弄着Jason的夹克拉链。Jason看着他。


不过仍然仍然,Roy砸了门进去。比任何人以为的都多,他从那颗心里拿到了足够的东西可以带走。




*


只剩他自己的时候,Jason坐在那儿,把手里的帽子扣回头上。许多声音离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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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ε˘̩ƪ)  


我的心不会再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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